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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ke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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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笠|痴人

*爱情面前有些弱气的利威尔

*情人节补档







利威尔对于三笠可以说算是一见钟情。




那对于104期的新兵而言,不过是新入团后再寻常不过的一次训练。在山中负重徒步两天。而好巧不巧的是在没有任何雨具的情况下,下午两三点时突然地就下起了雨。




利威尔骑着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身上的斗篷防雨效果并不算好,而雨势有加大的意思。他让马停在路边,不耐烦地监视着此时有些疲惫的士兵。




他们的样子比起骑马的军官们来说差了不知道多少。因为积水路上形成了不少的泥坑,一脚踩进去便溅得人满身的泥泞。而在那么多的泥人里,他一眼就看见了三笠。




她的眼睛很好看,大大的且无比澄净,里面映着光。阴雨天里只有她东洋特征的面庞显得格外清秀明亮。她的外衣已经全湿了,湿答答得贴紧着她的肌肤。




那时她才十五岁,已经出落得有了几分姿色。然而她似乎还没有那种自觉,一旁长脸的小鬼喘着粗气在努力和她搭话,眼神不知飘到哪里去了。三笠只是冷着脸,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还时不时扯动自己的围巾去擦拭脸上的泥巴。




利威尔当下就将三笠·阿克曼的名字与眼前的女孩对上了号。




那天的雨越下越大,直到半夜才停。利威尔听着雨声,一整夜都没怎么睡,闭上眼脑海里全都是三笠的面容。




生为妓//女的孩子,他很早就明白了肉体的欲望与所谓的爱情执念之间的千差万别。他绝不是什么好色之徒,但也谈不上是一位正人君子。







女巨人一战后三笠被编入了他的班。




他的脚伤并非一时半会儿就能养好的,因而艾尔文向他提过的——培养三笠作为他的继承人的念头自然而然在他的脑海里扎了根。




培养继承人什么,利威尔从未想过。他只要一想起三笠·阿克曼的那张脸,他就感觉像是将死之树汲取到最后一丝养分一般地欣喜。




最初的时候三笠于私情是厌恶他的,但是她的士兵觉悟又很高,这些利威尔都知道。教授她近身格斗技的时候利威尔可以近距离观察她的神情,那双明亮的眼睛在战斗状态中有如沉静的青岩,但隐约地闪着情绪的火光。




他那时觉得他像是泛舟于湖上的渔夫,唯一欲望就是钓起人们口口相传的水怪。三笠就是住在那幽深湖底的神秘生物,不过她不是水怪,她是神话中的美人鱼。




格斗技、立体装置使用、处理文书,甚至清扫的技巧他都教给她了。利威尔盯着三笠看时明显地感受到她对他的抵触正在渐渐消融。在物资匮乏的年代三笠没法用什么东西来报答他的培育,而过于露骨的想法利威尔也耻于说出口。




她在没有训练的夜晚会来帮他打扫房间。用皮筋束起自己渐长的头发并藏于帽子下,一丝不苟地擦拭房间的每个角落。




利威尔就踞在自己的床上,腿上放着本禁书。他念书上的故事给她听,每个词吐出来都仿佛是这夜晚的催化剂一般。




他到现在还记得埃及艳后克娄巴特拉与马克·安东尼的故事——




那个安东尼在尼罗河上与屋大维展开船战。跟随安东尼而来的克娄巴特拉见己方形势不好,突然在中途掉转船头逃走。安东尼看见薄情的女王离去,竟不顾眼下的战争,紧追女王而去。




他讲完这个故事时嗤笑了一声,三笠也停下手上的活计坐到他床尾给他递了杯红茶。




她说,怎么会有这么傻的男人?




利威尔喝过一口茶后把杯子递还给她,三笠那时仍旧没有什么男女观念,接过来也轻抿了一口。




谁知道呢,他垂着眸子回答。







肯尼死的那一夜三笠照常来了,而那时利威尔的腿实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他那天心情很差。终于找到了和自己有亲缘关系的人,然后又立刻失去,其中的巨大失落他实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利威尔实际上并不恨肯尼,他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以为对方是自己的父亲因此敬重依赖他。二十多年不见面他早忘记了肯尼的样子,只是他教的所有求生技巧、处世之道一辈子都刻在他骨子里。




肯尼独自离开后利威尔便长久地处于一种青春期的叛逆状态,具体表现为他和肯尼的再度相见时便短兵相接。叛逆不需要特别的原因,不过是小鬼臆想中挑战权威与秩序的一种自我满足。这种叛逆状态一直持续到肯尼死亡的那一刻才停止,而利威尔在肯尼死后才想明白这一切。




现在他真的是个中年人了,利威尔坐在床头,在枕边发现一根白发才真正确定。而他面前则有一个十五岁的少女,虽然做事总是慢条斯理且完美得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你却从她的身上感受到泉涌似的青春活力。




而那一天利威尔同时也确定了一件事,他和三笠,同样流着的是阿克曼的血。




他把她叫到自己身旁,又与她共享了一杯加了糖的红茶。听完他的陈述后三笠眨巴了一下她的眼睛。




利威尔问她有没有什么想问的,三笠只是摇摇头,发梢扫在她的肩窝里。




她说,我们是一样的不好吗?这样说着她的手覆上他的指尖。




这是利威尔第一次听三笠说「我们」。这个高傲的女孩素来喜欢自称「我」更喜欢不厌其烦地喊「艾伦」。利威尔关注的不只是这个词,他听得很明白,「我们」里面有他,有三笠。




在失去自己的舅舅后,利威尔第一次感受到了归属感。




而他从这时,开始理解了马克·安东尼。







事情并非一直如他所愿。




玛丽亚之壁夺还战后他和三笠之间的关系降到了一个微妙的冰点。




所有人都知道利威尔兵长将变身巨人的针剂给了新兵阿明而非艾尔文团长,背后的种种缘由都有人猜想,真正在场的人却都对此缄默不言。艾伦小心翼翼探头去望当事人之一的三笠,她坐在桌子的角落,手上的汤匙在碗中不停搅动,连将汤汁搅到桌上都没有发觉。




夺还战后留给利威尔的是一大堆烂摊子,连续数日他都沉浸在工作带来的精神麻痹中未曾离开自己的房间一步。夜晚韩吉来带走处理好的公文时在门口停留了一刻。




她扶了扶自己的眼睛,抱着一大堆东西有些吃力地转过身,她说,你的阿克曼士兵最近状况不是特别好,作为上司你要开导一下她。




调查兵团的长靴一脚踢在门上,咚的一声门便阖上,也一下子惊醒了利威尔。




他不知道他现在处于一种什么状态。多年的上司兼挚友死在自己的手中,如果艾尔文能够到他梦里来他一定想听听这个一直做决断的男人会怎样评价自己当下的行为。几日不分昼夜的工作实际上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利威尔只不过在寻找一个借口帮助自己脱落这一切。现在韩吉倒是还提醒他了,这场闹剧过后受伤的人不只是他,还有那个倔强的三笠·阿克曼。




把整个人都塞进皮沙发中,利威尔还在思考如何找三笠聊聊,门就被后者敲响了。




利威尔很快又被赶到自己的床上去了。三笠带了茶包和水壶来,滚烫的水从壶嘴倾斜而下直入他的旧茶壶。房间里的两人在这背景音中沉默着,利威尔在观察三笠,而三笠则背对着他试图逃避一切需要与他交流的机会。




接过茶杯,利威尔反手就扣住了三笠的手腕。




他当时想和她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停住了——利威尔分明看见的是,那夜三笠的眼睛里全都是水光,已然压倒了她平日压抑的幽暗。




真是啊,明明最终结果是她赢了,却是一副自己受了委屈的样子。顺理成章地借一个肩膀给三笠,利威尔有些生硬地轻拍怀中姑娘的后背。他想平时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实际上还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




不过也是,利威尔小心翼翼把手绕过三笠的腰,不自觉圈紧了一些。相处这么久他有些懂三笠·阿克曼的情绪了。她可怕的不是阿克曼血统里的固执,而是东洋礼教中的知耻心与报恩的冲动。




他们沉默着相拥。在这场战役中他们都失去了些重要的东西,如今只有油灯烧尽后的黑暗才能赠予他们舔舐伤口的礼遇。







他们对于这一夜的拥抱都缄默不言。只是那个女孩又回到了原来的那种状态,安静地跟在他身后。他有时候突然想到什么,就突然停下脚步,他们就会很默契地并肩站着讨论起来。




利威尔思考过他们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相处模式。他对艾尔文就是一味的服从,而韩吉于他则是个各方面都靠的住的怪人。他和三笠·阿克曼,既是同姓氏的怪力群体,还是上司与下属,更是继承人与被继承人。




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利威尔走在兵团的走廊上这么想着,突然停下了脚步,这次他是真的忘记了跟在自己身后的少女——




三笠也心不在焉的,胸脯直直撞上利威尔的肩膀。




她的头发变短了。前日试验新装备的时候她的头发不小心绞入了装备的缝隙中,幸好在使用前就发现了并没有发生意外,她当场就让利威尔用刀替她割去那一段养了许久的长发。利威尔没有什么长发情结,他只是听说女性对于头发、尤其是长发格外爱惜,手上动作还有些不忍,但三笠当时的眼睛里完全没有一点犹豫或怜惜。




用长刃随手割下的头发当然不如在城镇上花钱剪来的好看,韩吉知道这事故后给了三笠一笔钱让她重新去剪了头发,也没想到竟剪得这么干净利落。利威尔盯着她的鬓角,才过了几日竟发现自己忘记了她长发束马尾的样子。




三笠注意到他的视线脸突然红了,挠挠自己的后脑,她问, 兵士长,这样很奇怪吗?




利威尔闻言收回自己有些可怖的目光,表面波澜不惊的样子,他说,不会,很好看,之前我给你割头发时脑子里可能进了屎。




三笠觉得利威尔今天话太多了,在原地怔住不知道在想什么,等利威尔走到尽头的办公室门口时她才反应过来追上去。




利威尔掏出钥匙打开门,倚着门板看她慌张地跑过来时脸上的红晕,他臭嘴的毛病突然一下子就改好了。午后四时的橙黄夕阳铺在地板的缝隙中,他今天心情很好。







利威尔算虚岁也有三十九了,他懂什么叫爱情,这就是爱情,不过暂时来看是单方面的。




押送吉克·耶格尔之行出发的前夜三笠又来了,这次拿的茶叶和茶具都产自遥远的日出国,那是那里的人送给三笠的礼物。




啊,对,这个漂亮的东洋血统小鬼竟然还是什么日出国将军的后裔。那个叫清美的女士似乎很希望她回去做将军。利威尔坐在床边将束缚自己的机动装置慢慢脱下,他视线里那个“将军”现在在替他收拾房间,而这种泡出来水色发绿的茶实在和他的味蕾不匹配被搁置到了一边。




他当然知道时隔很久的一次打扫是为了什么,那个爱偷吃的小鬼、她唯一的室友被枪杀了。




三笠·阿克曼不爱表达自己的想法,她像是个执拗的青春期少女一样喜欢藏着掖着装大人,却总是在没有人或者特定的人面前将所有倾倒得一滴都不剩。然后她的上司兼莫名其妙的好友,利威尔·阿克曼就成为那个特别的人——大概是因为他嘴太臭没人想找他八卦。




利威尔一直认为人生导师这种事情他实在做不来,艾尔文或许更适合扮演这个角色。但是你对着那双盈盈的眼、对着三笠的脸,没有人能说出个不来。




他让她坐到床上来,她低头看了一眼利威尔脱下的皮带,想了想,脱下了自己的长靴,盘腿翻身上床坐在他床尾,还顺手将他叠好的被子铺开盖在他们俩的腿上。




她说萨沙喜欢这样和她聊天。




利威尔原本绷着的身体突然就松了下来,他想上一个和他盖同一床被子的人应该是库谢尔。他将腿伸直,不太自然地问她,




捏脚,你会吗?




她点点头,搓搓自己的手,大概想让自己的手不那么凉,然后伸进被窝里准确找到那只冰凉凉的脚。




利威尔那一刻肯定是享受的,但是他也不习惯把这种滚烫的想法表达出来。




她问他,你还有故事可以讲吗?




他心想我又不是什么故事大王,倾身从他的床底随手拿起一本书来。




作者的名字利威尔不会念,看字形可能是个东洋的人,和她大概是一族的。




故事有点长,讲了一个年纪很大的男人将未成年的少女带回家,意图将她培养成一个上流的优秀女性,结果少女风流成性、虚荣无度。本应失望透顶的男人却最终甘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利威尔念完那个结尾抬头看见三笠双手抱膝,正歪着脑袋盯着他看。他有些话已经到嘴边了。




将书合上,他缓缓收回自己的脚,然后撑住床板跪坐在三笠面前。




少女没有太大反应,她仰着脑袋看他。利威尔双手捧住她的脸时三笠说,如果是我,我会喜欢那个男人。




他问,语气有些小心翼翼的颤抖,那我可以成为他吗?




她回应他,眼神清亮,唇齿相依的时候她低声说你一直都是。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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